Friday, November 28, 2014

知的力量

一開始不過是為了維護選舉正義而去報名的活動。如今卻發現柯辦的這項舉動卻有機會帶出一股力量。台灣選務改革的力量。

一直到前些日子參加柯辦的監票研習之前,我對於台灣選罷法的了解,僅止於一些幾分之幾的有效人數、選舉人數等等。經過研習之後,才發現原來選罷法的操作細節竟然如此過時,不符時代需求。而我相信,我肯定不是唯一感到驚訝的人,甚致不會是少數。而這次的活動,等同於讓一大群人對於台灣現行的選罷法有新的一層認識。

印刷術雖然一開始是以刻版的型態出現。然而因為其使用的人愈來愈多,最終便會一群人變革出更方便的活字印刷術。

網路檔案分享模式一開始是以 FTP Server 為大宗。然而因為人們對這種服務的需求愈來愈重,最終於有一群人發展出 Dropbox。

簡而言之,愈多人開始涉入某項領域,該領域便有機會產生進化。

而這一年來的氛圍,總算是讓我輩中人可以掙脫「政治骯髒不要碰」的束縛,肯讓自身參與社會議題而民主政治。而這種氣氛的改變,兼之本次台北市長選舉的火紅,更是一舉讓全台的年輕人動員參與本次九合一,實屬往年少見(上一次是千禧年吧)。而監票者聯盟以及柯辦安排了一群人在各監票所,除了維護投票與開票的公平正義,其實同時也讓更多人了解選罷法是怎麼一回事。這股知的力量,不容小覷,因為極可能帶起改變的浪潮。

很多事情傳統守舊、萬年不變,只是因為了解的人不多。

然而以上只是了解自身作法的缺陷。


設樂原戰況一傳出,戰國的槍炮戰術便從威嚇轉型到殲滅。新大陸一被發現,歐船不再只是東。

除了了解自己的問題,下一步就是去學習他人的作法。學習若只是習得既有技能那只是做了一半,根據現行的基礎進行變革才是完整!



總而言之,親身體會到新事物便會想深入了解,開始深入了解即可能有所省思,有所省思才能產生動機欲求改變。

原本只是想維護這一場選舉的正義。然而,說不定可以更進一步改革台灣的選舉。

說了這麼多,你明天下午四點之後,你想要去監看開票嗎?

Saturday, November 15, 2014

政策的想像力

社會住宅。市府包租考慮的層面是比較高的。
一般房東不會去考慮到一個層面。如果能讓年輕人在這塊土地有穩定的居住地,可以吸引多少人才,可以為這個城市提供多少產值。
但市府可以看得到(如果是一個正常運作的市府)。看到之後,自然會努力去做以求城市的發展。雖然租金的收入少了,但城市整體的價值變高了。

這讓我聯想到資訊業的一家公司,Google,不求將整個市場的餅獨佔,而讓後進者的進入門檻高到無法競爭。反而是力求把餅做大,開放一些自已獨有的優勢,提攜後進者進入這市場,然後一起把市場開發出來,而自身只拿一部份的餅。事實證明,後來他們拿到的餅反而更多。後來的 Apple 也效法設置開放的 App 市場而取得成功。不同產業的 Tesla 也起而效之。

從小利看的確很傻,從大局看則顯睿智。

之前就有一個想法。馮怕是完成不了特別的事,但是他的作為是那麼浪漫且有想像力,是可以激勵人的,而這裡面說不定就有那麼一些人是可以完成一些事。

在科學與科技的發展可以觀察到,有一些前衛的科學想法對於當時的世界並不會有[立即]的益處。有些甚至過了幾十年後還是覺得沒有益處。但沒有這些前衛或是超越時代的發想,那科技的發展肯定會受到影響。LDPC 第一次被提出在五十年前,當時世人也普遍認為這是理論可行的演算法,實際上無法應用。但因為五十年前有 Gallager 提出 LDPC,現在的數位傳輸科技又能更進一步。


同理有想像力但一時無法實現的政策或發想並非是一文不值,甚至應該是很有價值。近程來看雖說馮的出選有可能在拉拒的選戰中,讓某位候選人因為票源遭到分流而落選。但若是眼光放遠一些,讓這些聲音能夠存在對於我們社會的健全,其實才是更重要的事。

選罷法的修正與選舉文化的演變

曾經台灣騎士是不載安全帽的,是當時台灣人的騎士文化。而現在相信有一大部份的人,坐上機車後沒有帽子的話會覺得怪怪的,即便明知這路上不會有警察。這是現時的台灣騎士文化。舉這個例子是因為時間近(我國中時,好像還沒硬性規定),反差大。而要說明的是,文化是會慢慢演變沒錯,但沒有外在環境的刺激下(法規、世界趨勢等等),文化也不太可能自行演變。

中國婦女纏了幾百年的腳丫。若不是硬性規定禁止,這種審美文化沒有理由也沒有可能改變。古今中外,類似的例子不及備載。但我並不是說制度改了,文化就變了。而是說制度改了,文化才有機會演變。第十三條修正案出來後,畜奴文化也不是立刻不見,只是變得不便,然後慢慢消失。日本引進世界時間到台灣後,也不是立刻人人都會以某時某分來看時間,而是慢慢地屏棄用午時三刻的時間觀念。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制度的變革,文化也很難演進(常常聽人說兩岸人民同文同種。在此前題下,何以兩岸人民文化卻有如此差距?)。

或許讓有效票的認定更加嚴格,沒辦法讓綁椿文化立即消失,但至少能造成其不便,只要椿腳無法有效地掌控究竟他的人有沒有聽指示投票,這種文化才有機會被時代淘汰。就像台鐵若不重新設計了訂票程式,讓人大量訂票的門檻變得很高,黃牛文化也不可能消退。

而當選有效門檻是在一個前提下考慮的。首先,選舉是為了選出大部份人都認同的候選人,而非我江宗堯亦或他陳小明屬意的候選人。換句話說,市長不是一定要柯文哲選上,也不是一定要連勝文落選,而是要確保被選上的首長是大部份人都能認同的候選人。有了這個前提下來討論,才不會最後出來的規則變成了 XXX 條款。而 XXX 條款對於民主法治社會的破壞,是隱性但巨大的。

所以如果今天連獲得最高票並超過門檻。嗯,雖然柯的支持持者會難以接受,但還是得承受之。不然跟連營支持者要求電視台重新評論連跟柯辯論的優劣的行為無異(一定要贏就對了)。要接受的理由有二:其一,他拿到最高票;其二,他得到大部份選民的認同。所以即便柯的票被馮分掉了,也只能說柯的理念就是打不動某一群人,而這群人更認同馮。

因此,會覺得要設門檻的緣由,並不是站在一定要柯當選或者一定不要連當選的角度來思考。而是為了避免最後勝選者,是個沒有得到絕大多數民意支持的候選人,即便他是最高票。而完全不是為了避免連營選上或柯營落選,否則就只是另一個 XXX 條款之流的法規。

講到這裡,應該就有人在抱怨。最後還是不能避免因為柯被分走了幾 % 的票而導致連營選上的狀況。這並不意外,因為我本來就不是要嘗試解決這問題。我想解決的是,讓選民在選擇候選人時,不必考慮那麼多問題,只要專心專注地選出政見、執行力、品性等綜合表現最佳的候選人。而不必擔心會分到別人的票而導致讓最不希望的人選上。因為如果分掉的票夠多,那誰也選不上,因為有門檻在。而分掉的票不夠多,讓其中一位候選人超過門檻,那也沒關係,畢竟他代表了大部份的民意,即便你個人很不喜歡他。

而如果你還是不能接受連有可能選上的事實。有兩種可能。其一:因為選錯市長會慘四年,就像選了馬政府後完全無法阻止其貪腐、無能和慷台灣人民之慨去方便資本家以及某個處處打壓著我們的國家。那麼你怎麼能不上街頭?因為這是反制政府背離民意的手段。想當國家的主人,不是只要去投個票就行了。歐美國家玩民主玩了那麼久,而了解到什麼事都能壓制,但就是不能壓制人民的聲音。因此即使機場、鐵路、電廠罷工會造成多大不便,示威遊行會影響多大層面,社會上大部份還是給予支持。這是多年實行民主的經驗結晶。其二:是仇恨心,死不讓 KMT 選上。就像柯 P 自己說的,台灣必須終結藍綠惡鬥。你支持的候選人都這麼說了,你何不也試著放下仇恨。

最後,關於柯的票被馮分走的事。現在常聽到一種聲音,就是要馮別來亂。肯定選不上的人何必來鬧場。這種觀點,不客氣地評論,是霸道且民主素養不足,同時也是另一種型態的「多數暴力」(台灣議會無法發揮正常功能的元兇,60 % 的人就可以決定犧牲剩下 40 % 的人的權益),是不會讓人服氣的。今天馮以及馮的支持者是怎麼想的呢?應該是有使命感、有勇氣還把握了機會,想要替台北市某些不公不義的事情發聲、替台北市某些弱勢且不受觀注的團體發聲。要他們硬退下去,於情,肯定覺得不受尊重;於理,退下去後他們想提出的議題將再次被淹沒;於法,根本不合法。如果柯陣營的支持者大多數都是這種人,那麼當柯陣營選上變成既得利益者之後,很有可能也會慢慢沉輪至今天的民進黨。

Saturday, October 4, 2014

先別說 LINE 了,你有聽過 hangouts 嗎?

http://goo.gl/gH6zZP

揚揚撒撒寫了一大堆使用 LINE 討論公事的潛規則與大忌。怎麼就不思考一下,LINE 是設計用來公事連絡用的嗎 XDD ( 之前用 skype 要找一段有些時日的討論資料,都覺得很靠北了。想不到竟然會有人用 LINE!!!)

我們先假設會想用 LINE 的原因是
1.大家手機都有裝。
2.拜無線網路和行動網路發達之賜,訊息可以即時傳達。
3.不必見面就能開會
4.免費
其實 LINE 還有很多優點,可愛的圖案,可傳送語音訊息,可用 VOIP。只不過,這對於公事討論的幫助,實  在  有  限。

但是 LINE 如果利用在公事討論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skype 也是一樣,但狀況沒那麼嚴重就是),在搜尋討論紀錄時,非常的不方便(例如想找出兩個月前討論關於如何從台北火車站走到西站去搭國光客運的路線圖)。首先得先找出是在哪一個視窗討論,然後得再一直往上拉往上拉才能一直載入歷史訊息(註一)。最後用【人眼】去找出你要的資料......。

至於上上一段說的那四項優勢,應該還是有許多其它的方案可以解決吧??
LINE 這種把妹打屁聊天的神物,就讓它繼續在它的領域發光發熱吧。當然,如果是對於會議不是那麼重要的場合,LINE 或是 messanger 有其獨到之處。只是我懷疑什麼樣的團隊花了時間去開會,確連會議紀錄都不需要產出的。

用不對的工具來做事,當然會用到一堆綁手綁腳的規定和不方便不直覺的使用方法。電磁爐超好用,但何苦硬用它來煮飯,然後要設定計時器,還要注意火力的切換,同時鍋子還得特別選過,不然會外層鍋巴內層硬心。改回用電子鍋不就可以一鍵完成。

註一:skype 也是有這個問題,而且有些視窗久沒用被刷掉之後,還沒辦法找出來  @@

Saturday, August 23, 2014

電腦玩物: 別再誤發失禮郵件!一定要開啟的 Gmail 取消傳送功能

電腦玩物: 別再誤發失禮郵件!一定要開啟的 Gmail 取消傳送功能: 除了說我是一個有點粗心大意的人之外,也找不到其他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使用這個 Gmail 功能的頻率這麼高。 而我卻沒有在電腦玩物好好介紹過他,所以今天決定來寫一則補充,跟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功能的朋友,推薦一定要記得開啟。(我也真的發現有很多身邊的親朋好友還不知道有這個功能。)...

不過這功能讓我有個發想。為什麼總在信件寄出之後才會想起那裡不對勁,為什麼總有 commit 程式碼之後,才驚覺自己寫了個 bug。實在是很有意思的情況。

推敲推敲,或許是壓力的瞬間釋放,才讓自己的大腦回到正常運作模式。這讓我想起一段 TED 影片。當人腦因為外在因素的獎勵而極度專注(於工作完成後的獎勵)時,會使得眼界變的狹隘(我想恐怕是害怕失敗)。而內在因素的激勵卻反而在思考性或創造性的工作上能有更好的表現(或許是這情況下對於失敗的恐懼沒那麼巨大,所以更敢冒險於不同的視角於想法,並樂於其中)。



寄信時,不把時限看得那麼嚴重。commit code 時,不把 dead-line 看得那麼可怕。讓自己超脫於壓力,便更不易犯錯了嗎?

Sunday, August 17, 2014

觀影心得:遲來的守護者 (philomena)

這啤酒來自愛爾蘭(如果酒商有良心的話),號作 Guinness,中文維基稱其為「健力士」,十分的霸氣。即便十分不搭其豎琴商標,但想想這酒和愛爾蘭共和軍來自同一故鄉,給個霸氣的名字不為過!但我注意到這酒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總之,先別說啤酒了,你有聽過「遲來的守護者」或是「菲洛米娜 (Philomena)」嗎?

稍微 google 一下應該就知道這片想要說的故事以及其中兩位演員精彩的演出。身為電影愛好者就不爆雷,身為工程師就不重覆造輪(講些 google 就能找到的資訊)。但我想談談看完這部片後,關於正義的發想。

曾經有個時代狂立貞潔牌坊,倡導一女不仕二夫。曾經有塊土地攻打鄰國時,舉著是傳播教義的大旗。曾經有一群人,以為人非生而平等,而是要分開上學,分開工作,搭不同的公車,使用不同的廁所。多看歷史可發現,當代的正義,多年後當人們的環境改變亦或思想的演進,竟然會變成現代的非議。

這樣子的事實會讓人發想,現在我所以為的正義,當真是正義嗎?能經過時間與環境的考驗嗎?每當出現這麼一個念頭,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無所依據!

私以為科學有一個好習慣,不論一個領域時間過再久,發展多蓬勃,總是會有一小群人不間斷地監視該領域的立論根基是否依然正確。這動作是反人性的,因為要打破許多信徒的思考慣性,但卻是要進步的必經之路。

不過這思維在之前的工作上卻受到了挑戰。曾認為即便不受喜愛,但是當個烏鴉能確保團隊不做錯事是值得的。但最後,團隊依舊無法走上正常軌道,而自身也隱約感受到威脅。這種情況下,不禁令人反思,究竟出了什麼錯?

唉,想了那麼多,也想不出個什麼毛,不如先來罐 Guinness 吧


Wednesday, July 23, 2014

對於惡法難道我們只能選擇遵守?

  法治的目的在於便民還是限民?限制的緣由是為了治理,但治理的目標是促進成長還是避免麻煩?

  剝奪 right 而非保護 right 的 law,實質上是「不正義的」。

  日前聽到 Uber 和 airbnb 等分享經濟在某些地區(西班牙紐約台灣倫敦)是違法的機制。這讓我很困擾。生活週遭最常接觸到的分享經濟是共乘,甚致 ptt 還有共乘版可以用。幾次經驗下來。有上下車地點較彈性以及較省錢的優勢,而會有品質較不穩定以及車次不一定會存在的缺陷。但再怎麼樣,要說有破壞社會秩序、違背善良風俗的情事倒不至於吧?

  當然有心人士可以利用這極彈性而相對鬆散的機制,進行不法行為。然而,同樣的彈性與鬆散在樂天、在 yahoo 拍也存在,而結果告訴我們在使用者評鍵的機制下,這狀況可以受到市場力量的控制。那麼,究竟是此分享經濟的機制違反為了服務人群的法律,還是法律沒能跟上經濟結構改變的速度?

  根據以往的經驗,上一段提出的問題,兩者都對,也兩者都不對。現實人類的社會很難有絕對的對與錯。有可能機制的某一部份是有缺陷而必須修正,而也有部份的法律因為在制定時無法考慮到現時的狀況而不符時宜。前者是我們要想方設法修正缺陷,讓機制更完善,讓 z > b 且要足夠大(z >> b??)。後者是要督促國會議員好好地運用我們交付與他們的立法權,制定符合時宜的律令。

  怕的就是,只想固守既得利益的人數,以及懶得去爭取或沒勇氣去爭取而被即得利益拉下來照他們規則玩的人數,遠大於想要突破困境,干冒風險去爭取的人。no pain, no gain.

最後舉個在網路上看到的例子:
甲到政府部門辦事,和公務員乙有如下對話:

甲:這條規定不合理啊。
乙:合理不合理我不管,國家的規定,我只負責執行。
乙的回答就是典型的平民法律觀念。對他來說,制定法律的“國 家”和⾃己沒有關係,法律只能遵守,否則就會遭到懲罰。

反之,大家假設甲的問題沒有解決,逐級上訪,最終見到敬愛的總書記:
甲:總書記,這條規定不合理啊。
總書記會說:「合理不合理我不管,國家規定的,我只負責執行」嗎?
說了,他就不是總書記了。


因為統治者不能推卸自己的責任。規定有錯誤,必須更改,因為規定就是自已制定的嘛。平民不用考慮法律從何而來的問題,但統治者必須考慮。

Sunday, June 29, 2014

葉虹靈:漢娜鄂蘭對於台灣社會的啟發


葉虹靈:漢娜鄂蘭對於台灣社會的啟發

  這篇文章多少說明了,為什麼不能完全相信領導者,而僅僅悶著頭努力工作的緣由。

  獨立思考、不沉浸於主流的價值、判斷上位者灌輸觀念的正確與否,這些是難能可貴、不易養成。然而,它同時也是民主社會要能正常運作,社會的公民所必備能力。

  也因為如此,若僅僅是將學子批判政府的作為,視為「只懂要求別人,而不知自我提升」的行為,是非常可惜的。

  事實上,也可將其視為對自己的環境、社會、國家負責的一種表現。原因是,他為了公眾而非私人利益,使用自己的時間去觀察、翻轉自己的腦力去剖析、提起自我的勇氣去表達自己的觀點,最終目的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更正義地在這地表上生存,而非在當權者的剝削下苟存。

  而這些能力(觀察、分析、建構、提方案)同時也是各領域的菁英必備能力。換句話說,這些人其實都就有能力和資格在社會上各自的專業領域闖出一片天,而跟只會抱怨的失敗者是扯不上邊。而他們放棄了成就自己事業,只求為社會弱勢者發聲、抵制社會強勢者的剝削。怎能不將其看成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可敬舉動。

  也因此,在批判政府的過程中,更是一種能力的展現,從批判內容的品質,便可看出這位年輕人的格局,能否成大事掌大局。當然,不論品質高低,唯一令某些人不喜歡的共通點便是不那麼認命,沒那麼聽話。

  講到這裡,便開始有人勸導這些學子即然有能力,不如把走街頭搞學運的力氣放在課業或個人專業上,提升自己競爭力才是正道。但卻不去理解為什麼這些學生寧可放棄學業的精進而選擇把自己的大好青春投注在社會改革之上,最後便形成長輩覺得晚輩太胡鬧,晚輩覺得長輩太頑固的局面(註一)。

  或許我能嘗試著解釋。首先,我要討論的對自己對社會負責的那群人,而非迷迷糊糊過完大學四年的孩子。不諱言許多上街頭的孩子是迷迷糊糊地,但我肯定有能力可以「組織」、「號召」、「規劃」一場運動的人絕對跟迷糊扯不上邊。若拿那些迷糊孩子的行為舉止來判斷運動領導的格局,不是與抹黑無異(註二)。

  如前面我所說的這些能批判政府並且句句精闢的人,是和只會抱怨的失敗者是扯不上邊。所以如果願意的話,他們省下這些搞運動的心力去投資在自己的課業或事業上,有朝一日必能闖出一片天。但這些人卻不這麼做,為何?就我的觀察可歸納如下:

1. 投資報酬太低:即便是台清交出來的學生,要靠自已弄一棟房還是得背個十來年的貨款。而大老闆們卻一年數棟地買。你說老闆們比這些賣肝賣命的工程師還拚幾十倍,甘吳口寧。吃苦我們不怕、但如果吃苦的同時卻不知道何時才能熬出一片天,甚致根本看不到能熬出頭的可能性,這苦還吃下去豈不與為奴無異。

2. 這些人心目中的國度與你想的不一樣:成家立業、五子登科是常常聽到的人生目標,事實上也是目前的一般主流。但就是有群人認為保護環境、維護正義、幫助弱勢、認識自己、探索世界才是人生最終極的目標。這種人要他放任社會混亂不管而待在自己的小小辦公室裡打拚是不可能的。

3. 義之所在。這些人雖然知道熬出頭後就能享受大老闆們的優勢,但因為知道這些權利都是建立在剝削他人的基礎之上,於義所在不欲為之。於是這群不想被剝削也不願剝削下位的人便開始嘗試打破這不公平的社會機制,然後建立一個可競爭但反剝削的社會。

  這些是我的觀察,您可以不必全信,但可當作參考。而我也不寫結論,因為希望看到這文章的人可以自己發想。當聽到這些解釋之後是否能夠理解這些運動人仕的心中理念。又或者,是否願意開始去和他們溝通、去理解他人的所作所為。這些理解和溝通的課題,己經遲交了二十多年,就從現在開始補交吧。

  題外話,電視媒體背後其實有收視率的壓力、財團的力量在操弄或選擇邀播出的內容,所以有時會有失偏頗。若還只接受這樣單方便的訊息,可能有一天不小心就真的以為何大一層級的學者是個三七仔(如果那位學者在台灣沒那麼有名的話),然後覺得這些在社運上盡心盡力的菁英是社會的亂源,被警察教訓只是剛好而已。



註一:
  這是教育的陋習,至今我還是常看到(特別是有兒童遊戲區的速食店)父母面對哭鬧的孩子,不去理解孩子哭鬧的緣由,而是先用氣勢和聲勢打罵孩子,用威勢來控制孩子的行動。這招總是最快速又有效,因為此時的父母太過強大、孩子太過弱小。然而當孩子大了,父母年老了,情況變得如何?父母的威勢己不在,但親子之間的溝通管道卻沒有穩建,良好的親子關係亦無法建立。

  再舉一個例子,日前有好友有事要去台東馬偕,在台東馬偕電梯口看到個原住民爸爸一邊很用力的打小孩的臉(不到一分鐘超過五次以上吧),旁邊人超多都沒人要阻止,他就過去跟那爸爸說[可以不要這樣打他嗎?]爸爸超兇狠的用手指指著他說:[我的小孩我自己管]。我朋友表示,要不是他那時候已停手,他就會說[你的行為我請警察來管]XD。

  從這個例子試著發想,當孩子長大後,與他人的互動是不是也一樣用威勢暴力為先?而非民主社會需要的溝通理解為主。然後看看新聞上報導的毆親行為,有多少比例是因為裡面的爸媽都是用打孩子臉的方式教養他們的下一代。

註二:評文:當自由變成自私、信任成了放任


Saturday, June 28, 2014

評文:當自由變成自私、信任成了放任


原文作者是洪蘭教授,為大腦認知神經學領域的山頭。

首先看看全篇文章的結論:「台灣的教育真是出了問題,孩子有知識、沒有常識,口口聲聲爭自由,自己的行為卻很自私,家長想要信任孩子,卻演變成放任,學校想要給孩子自信,卻演變成自大。」

然而這結論是怎麼推導出來的呢?用的是三位害其它人在飛機上空等的私校高中生以及一位在機場亂報警的碩士生。就樣本數而言實在是立論的資格都沒有(其實應該連真實性都要考究)。這麼說好了,同樣是三位學生如果我提了提沈芯菱、提了九把刀、提了簡志宇,是否就能立論台灣年青人充滿了理想、有抱負且能力出眾?不行,因為樣本太少。所以反過來說那三位私校高中生的例子不足以導出任何有關台灣年輕人普遍表現的結論。反之,有出過國或跟過團的可以自己觀察,總是在鑽漏洞、撿小便宜的人,究竟是屬於那一個年齡層的。

這時候應該有人會提文章還有說到學生霸占立法院、攻進行政院,這總不是少數了吧。的確,這樣本數夠了,不過這跟結論有關係嗎?究竟是怎麼推導出這些學運是沒有常識、行為自私、放任自大?文章一概沒提,難道這是不證自明的公理?應該不是,不然六四、五四等等行動就不會受到追揚。而我親到學運現場看到的是在公民論壇時有發出水準奇佳的學生演說。人群中會有一群犧牲自己時間親下整理垃圾、分發食物、提供服務的學子。而人群聚集時到晚上會降低音量、人群散去卻不見髒亂街道等等自律行為。完全跟沒常識、自私、放任自大是反面!講到這裡我甚致一度懷疑起洪蘭教授這篇文章的用意。至於大學校長被罵妓女的事,首先那跟學生沒有關係,再來事情有其前因後果。小孩子偷麵包,是偷麵包的孩子比較有問題,還是害得孩子餓得要去偷麵包的環境比較需檢討?

再來是真實性,整個故事都是由一位老師所講述,單方面說法向來都會有偏頗的毛病。所以文中的「三個學生拎著大包小包,慢條斯理的走過來了」「學生居然把她的焦急當作沒見過世面,這樣羞辱她。」等等主觀論點,其真實性都必須打折。這麼講好了,如果我說每間幼稚園都會有遲來接小孩子的家長,所以這一代的家長普遍都沒有守時觀念。這句話的前面是觀察的事實,但後面卻是偏頗的結論。怎麼說,其一,家長遲到的頻率高嗎?其二,遲到的家長都是同樣的人嗎?會不會只是一個月會有一兩天有一兩位家長因為事情無法準時接孩子?如果能理解我的解析,那麼我們再回去解析原文教師的說法。究竟是慢條斯理,還是東西拿得多走不快?究竟是想分享自己的經驗安撫老師的情緒,還是想羞辱她?就一句「老師,不要激動,你多出國幾次,就不會這麼緊張了。」真的有辦法判斷嗎?

所以這結論雖然寫得很工整、立場很清淅,但是在立場的證據和事實不足之下,即便結論可能是對的我們也不能相信。就像我們都相信閃電打雷後會先看到電光才會到雷鳴,但絕不是因為眼睛是長在耳朵前面這理由去相信。

Friday, June 27, 2014

Google Docs 追蹤修訂

電腦玩物: Word 追蹤修訂終於出現在 Google Docs!論文改稿必備: Google Drive 裡的文件編輯雖然擁有很好的「 多人協同作業 」能力,可以多人即時的線上編輯同一份文件,但是,一直缺少一個對於論文寫作、文章修改來說很重要的功能,也就是在微軟的 Office Word 裡,很多專業寫作者會使用的「追蹤修訂」功能。 什麼是「追蹤修...

  以往在多人編輯時,為了確定雙方都同意新的修改,都是將要修改的地方用 comment 標記,然後在 comment 的內容裡寫下修改方式。過程中可能會利用 Reply 討論出有二版或三版的修改變動。最後雙方都同意「最終修改版本」之後,我便按下 Resolve 讓該 comment 討論串封存,並手動將「最終修改版本」改到文件裡。

  而 suggestion edit 則是將原本的版本管理加強了 review & merge 的功能。修改可以一直在文本裡進行,而此時文本裡同時存在修改前後的內容。並且會同時出現一個特別的 comment 方塊,雙方同樣可以利用 Reply 討論出有二版或三版的修改變動。等大家都同意修改版本,然後我按下 accept 勾勾按扭便自動將修改版本合併到原始文本裡。若然大家最後決定不修正,也可以按下 reject 叉叉來取消此處的修訂。

  最後不必再手動合併修訂和原始文本,而且修改前後的內容在文件上就能一目瞭然。如此對於修訂方式更加方便。但如果事後要追縱二版或是三版(總之不是最終版)的修訂內容,卻麻煩許多。而且時間過得愈久,愈難以完成(後來想想即便是想回溯到某一處的最終修改也是很麻煩)。

  結論:此功能大大增進多人修改文本的友善性,但對於事後回顧或檢討某處的修訂時,卻依然不太著力。

Tuesday, June 3, 2014

太地灣海豚:日本政府保護「合法」屠殺,當獵戶們準備宰殺 200 隻動物。

Taiji Cove dolphins: Japanese government defends 'lawful' slaughter as hunters prepare to kill 200 animals


在獵殺季節,數以百計的海豚在遙遠的日本海灣被殺害。此鎮民把此行為平反為重要傳統,但與論依舊視此血腥行為是不人性的。


在獵殺活動的年度國際抗議之時,抗議運動者們表示,今天早上日本漁民己經開始屠殺數以百計的瓶鼻海豚。

海洋守護者協會 (SSCS) 會員們正監視者此撲殺行為,並表示在早上七點半,漁民己經開始殺害在本週初被眷圍入太地灣的海豚。

華盛頓和東京,平常是堅定不移的友邦,因為這個隱密海灘中的哺乳類動物屠殺事件,劃上了一個非預期的外交汙點。

日本的最高政府發言人義秀須賀,圍護在太地鎮這受到爭議的撲殺行為,認為這是合法的,反擊美國駐日大使,卡羅蘭.甘迺迪的批評。

甘迺迪女士,是遇刺的美國總統約翰.甘迺迪唯一仍在世的孩子,在本週參與了這全球暴行的發聲,當時她說她的政府反對這項行動。「前去屠殺海豚的不人性引發了深入關切」她在 Twitter 上推說,當最新的圖片被發佈上網,清淅地顯示血淋淋的海豚為了宰殺而被集中至海灣裡,而這件事,預期今天會出現。

環保人士表示有一隻罕見的白化症海豚在大約 250 隻整晚在網中被擊打的海豚之中。「小孩和母親將被拖離隔開,而有些被關起來,有些則被殺害,而其它的運回去海洋去為自己謀生」海洋守護者協會如此說。

這獵殺過程是有名的殘暴。漁民在船上圍繞著一群遷移中的海豚,
去驚嚇這些動物和干擾他們的聲納系統。一旦海豚們被趕入狹窄的海灣,漁民們在拖牠們入港邊的倉庫宰殺之前用刀子攻擊他們。賣相最佳的海豚被分離出來賣給海生館。

甘迺迪女士的訊息被翻成日文,並被重推數千次,激起了一群憎恨西方對撲殺的批評的國家主義者的反擊。一個不具名的人在線上佈告欄上貼說「太可笑了」。怎不看看在廣島的原子核爆,日本城巿的無差別轟炸以及美國在中東所殺害的人。

傳統主義者說當地食用海豚和鯨魚己經幾個世紀了。餐館和商店供應海豚與鯨魚生魚片和鯨脂,以及鮪魚和魚翅湯。海豚肉一磅賣 6 到 10 英鎊。一些當地的漁民表示為了防止海豚吃太多魚,則必須進行撲殺。

太地在四年前因為奧斯卡得獎紀錄片「血色海灣」受到全世界的審視。隨之而來一群環保運動者,他們和漁民以及警察進行抗爭用以阻繞海豚撲殺。紀錄片受到日本右派人士以及太地官方的抨擊,前者威脅播放此片的影院,後者說紀錄片製作者己經對漁民們造成心理折磨。

血色海灣在日本媒體界引發一陣簡短熱烈的討論,在這之前媒體界幾乎無視此行為。
很多活動者,包含最有名的 瑞克 歐貝瑞 ,一個前海豚訓練員轉成保護運動者的人,預期這個全球聚集的情況將終止這項傳統。他說「我真誠地相信,當世界的人們發現這件事,它必將被終結。」

然而,約 2000 只小江豚和海豚的年度撲殺仍在進行。槍與玫瑰的前鼓手 Matt Sorun 身在最近的激進運動者來參訪這個小鎮。「一世紀以前他們要用什麼船來追逐這些海豚?」他在推特上推了這麼一句「都是謊話.....這僅是過去三十年間的事.......貪念不是傳統」

去年地方政府宣佈了要建造海洋哺乳動物公園,並宣稱在這裡的遊客可以和海豚與鯨魚並肩共游,並能品嘗當地美食—包含了鯨魚和海豚肉。這項計劃吸引了更多國際上的抨擊炮火,然而太極的市長 和孝三元並沒有因此被嚇到。他說:「我們並不因為外國人的批評而打算改變我們為這了這小鎮的計劃。」

If anything, 太極日益頻繁的罵名加深了這小鎮與世界其它地方的文化鴻溝。太極這個一個人口 3000 人的地方,己經裝設了 24 小時的巡邏箱,用此制度來與源源不斷的活動份子週旋,避免這些人在島上大行其道。Locals bristle at the sight of Westerners. 
動物保護主義者表示漁民們今年己經殺了超過 170 條海豚和小鯨魚而且自新年開始己經抓了 24隻。由正在遠眺海灣的運動者團隊在推持的一則推文說這些動物己經四個晚上沒有進食而且將在今天被 40 到 60 人的漁民隊屠殺。

「我己經在這裡待了三年,而這次無庸致疑是我見過被趕入海灣裡最大的一次。」梅麗莎雪格,海洋守護者團隊的領導者,這麼跟澳洲媒體表示。


甘迺迪女士的介入再次在日本媒體造成了一陣旋風。國家電視台 NHK 表示這位大使廣為人知是一名動物愛好者,而她的發言非常有可能被受到重視。它說:「這場辯論將持續進行」。來自三根的訊息則更加堅定不妥協。「海豚和鯨魚的獵補在很久遠之前就在進行,而且是在有科學依據下進行的」他昨晚這麼對日本報社說「我將捍衛這項傳統。」

Tuesday, January 14, 2014

張藝謀超生事件


香港

張藝謀,這位中國最具國際知名度的電影導演,和他的妻子因為擁有三個孩子,在星期四被政府機關通緝追繳 1.24 million 的強制家庭計劃限額罰金。

中國新聞(由國家運作的機關)報導,在吳鍚(張先生的太太陳庭的戶籍地,一個在中國東方的湖邊城巿)的區級家庭規劃局,宣稱其因違反規定而需嘗還 7.49 million 人民幣。這罰款是因為在中國新媒體數個月來在猜測關於張藝謀到底有幾個孩子,為什麼他明顯跳脫了限制絕大部份都巿夫妻只能有一個孩子的規則,以及為什麼這麼一張國家最容易被認出的臉之一,吳錫當局卻無法查到。

中國新聞報導,該城巿的一位不具名的家庭計劃官員這麼表示,許多公務員己經去北京試著找到這對夫婦,並試著寫信連繫他們十次以上。

「不曾有過有用的回應,而且這造成了調查以及收集證據的困難度。」中國新聞報導如此說。「在這對夫妻有了三個孩子的同時,他們並沒有撰寫婚姻註冊程序也沒有從人口和家庭計劃負責當局拿到允許生育文件」

張先生和陳太太可以對罰款上訴。想要透過張先生的發言人去連繫他們卻沒能成功。

十一月時,共產檔的領導階層發佈一項政策,內容是微微放寬家庭人數的限制,因而更多都會夫妻可以用兩個小孩。(這個改變對此事件並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然而張先生,因為其華麗的影片而知名,變成了網路討論的焦點。為何少數的富有並關係良好的中國人可以不受限於一胎化制限。

張先生和陳太太並不像是得去面對嚴酷的罰則,而窮苦人家卻得掙扎地去面對因擁有多於兩個孩子而來的處罰。在鄉間這數字通常較寬鬆。24 個中國省份,行政區和省級城巿己經結算出去年因違反家庭計劃的「社會補助」罰金,他們收取了總共 2 billion 人民幣,或是 3.3 billion 美金。其它的省級政府機關則拒絕透漏他們收取了多少。

眾所皆知張先生有一個女兒來自他的第一段婚姻。省級家庭計劃規劃局通常只讓他的另一段與陳太太的新婚姻只能再多一個孩子。在他 2011 年與陳女仕結婚前,己經有了兩個兒子和一個與陳女士擁有的女兒。中國新聞如此報導。

張先生,62歲,在 1980 年代開始他導演的事業,並且在不久後被共產黨擁立成一個土生土長,並且忠心,的文化勝利象徵。他執導了 2008 年北京奧運的開閉幕典。

張先生和他的妻子一開始迴避在這場爭論中公開回覆。然而在管方宣佈這對夫婦己經違反了規定。在十二月後期,張先生告訴了官方的新聞機關,新華社,他己經養育了超過一個孩子去遵守家族對於男性後嗣的期待,用以延續祖上的血緣。

「我現在想想,這真是個大錯誤」張先生,一個沒有謙虛名聲的人這麼說。「我歷經千辛萬苦藉由工作為自己建造的名望就毀於一旦。」

不論他們的道歉,在吳錫的政宣辦公室在十二月時表示,張先生和陳女仕對於官方對他們的過去收入的估測,用來計算罰金規模,有所爭議。在吳錫冰湖區的家庭計劃規劃局明顯回拒了他們的抱怨和降低罰金,而此罰金必須在三十天內償還,除非這對夫婦上訴。